第二百六十八章帶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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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能就憑賭咒發誓治一個人的罪，要定罪還是的講證據。賀霖深知這個道理。
這時候王姨娘身邊的丫鬟繡荷求見，賀霖點頭讓她進來了。
繡荷進門後，便跪了下來，拿出了一樣東西呈現在大家面前。
那是一枝琉璃簪，通體藍色，簪頭做成了蘭花的樣式，垂著三只小小的銀蝶。
程姨娘一見那東西，頓時臉色煞白。這個臭丫頭是什麽時候得到的這個？這是她的簪子，想要做什麽？
“繡荷，你偷我的簪子做什麽？”程姨娘驚呼了一句。
“哦，這個是程姨娘的啊。”賀霖取了過來，略看了一眼，就放到了桌上。
王姨娘這時候開口了，道：“琉璃簪我們三個姨娘都有。還是當初夫人賞的，不一樣的是上面的花樣不同，我的那枝是芙蓉，李姐姐的是荷花。程姨娘的就是蘭花。繡荷，程姨娘說這個是你偷的，你說說看是哪裏來的？”
繡荷萬分緊張的看了賀毅一眼，埋頭道：“是二老爺房裏的。”
賀毅聽說一拍桌子，喝了一聲：“大膽奴才！你敢去我房裏翻東西？”
繡荷瑟瑟發抖的看了一眼王姨娘，顫聲道：“是我們姨奶奶吩咐的。”
“王紅袖，你好大的膽子，先是使喚這個丫頭將我簪子偷了出去，又丟到二老爺房裏，然後栽贓陷害我！”程姨娘臉色鐵青，嘴唇不住的哆嗦。
怎麽會成這樣，王姨娘變得不安起來，她看向了賀霖，道：“四郎，你可要替我做主啊。我可從來沒有指使過繡荷去偷程姨娘的東西。”
屋裏人公說公有理，婆說婆有理。難怪俗語有雲：清官難斷家務事！關於程姨娘與賀毅的那點不光彩事賀霖沒有多少心情再深究下去。他更想弄明白的是那個裝著曼陀羅粉的香囊是怎麽回事，更想弄明白這個家到底是誰要暗害陸琬。
“家醜不可外揚，你們也都好自為之，各自收斂些。人要臉，樹要皮。誰要是給賀家抹黑，給已故的將軍抹黑，我絕對不會容忍！”
賀霖丟下這句話就起身了。
王姨娘有些慌了，忙道：“四郎，出了這麽大的醜事，你都不管麽？”
“管，當然要管。”賀霖又看了一眼一直在那閉目養神的聞人氏，家裏亂成這樣了，大嫂還是裝菩薩，他心裏有些惱怒，但想著已故的大哥，對這個女人還是十分的恭敬。
“大嫂，王姨娘說程姨娘處事不公正，又鬧出不光彩的事來，很難服眾。接下來的事大嫂全部接過去吧。沒有盤完的賬，就勞你費心了。我可是很信任大嫂的。”
聞人氏被點了名，不得不答應說：“九襄，我身子有些欠安，你看……”
“大嫂，我還有別的事要忙。這個家我就信任你。也相信你也處理好，希望你不要推脫。我會給你增添兩個幫手，不會讓人太勞神。”
聞人氏逼不得已只好答應下來。
這時候聽得有人尖叫了一聲，賀霖扭頭一看，卻見程姨娘栽倒在地上。發出尖叫聲的是李曼雲。
賀霖冷漠的別過臉去，他還要請審問那兩個丫鬟，實在沒有功夫在此久耗，便拂袖而去。
賀毅見狀忙跟著賀霖出來了。
兩人到了院子裏，賀毅笑著和賀霖說：“老四，你別惱。我和程姨娘當真沒什麽，別聽人讒言。她是哥哥的姨娘，算是我嫂子了。我哪裏敢對她做什麽。你可要相信我，別聽那些婦人之言。改天我們定個地方我請你喝酒。”
對於叔父的親近，賀霖顯得有些厭惡，擺手說：“不必了，叔父還是想想自己的事吧。”賀霖走了兩步，又折回來和賀毅說：“叔父要是做了什麽傷天害理的事，我可不會顧及什麽叔侄的情分。你好自為之。”
賀毅怔在那裏，心中卻道：你個小兒還敢威脅叔父！可惜當初那一箭沒把你給射死。
賀霖趕回了山莊，正好見到了雙喜少不得要問他：“我讓你帶的人呢？”
雙喜道：“一個在清音閣，一個安置在蘭萱堂。哥哥已經派了人專門守著。”
“沒有走漏風聲吧？”
雙喜搖頭。
賀霖心中稍定，他先去了擷芳館看了一回陸琬。
陸琬正在她的藥房裏忙碌，爐子上的銚子裏冒著熱氣，滿屋子的藥味。
“你回來呢？”
賀霖點頭：“又熬藥啊？”
“嗯，我順路來看看你。今天你又去過王爺那邊吧？”
“是啊，給王爺換了藥。”陸琬忙著手裏的活，頭也沒怎麽擡。
“王爺的腿好些了沒？”
“沒有，很嚴重。”
“你沒什麽辦法的話就交給太醫院的人吧。”賀霖見陸琬為端王的事如此上心就有些煩躁。
“我這個人做事有始有終，答應會幫他治病就會竭盡全力。再說也還沒到山窮水盡的地步。”
賀霖清楚陸琬這個人，也就沒有再勸下去。
賀霖準備走的時候，陸琬和他說：“剪刀胡同的宅子上午我和三娘已經過去看了。打算再過十來天就搬過去，所以和你說一聲。”
賀霖詫異，忙問：“你要走？”
“我想回自己的家住。雖然他們都不在了，可那畢竟是我家。”
陸琬說得義正言辭，賀霖根本找不到拒絕的理由。他知道，要是兩人分開住了，再見面的話會變得麻煩。他舍不得她走，他想天天都能看見她。
“琬琬，下半年我們就成親。以後再也不分開了。”
陸琬聽他這樣說，便笑著答應：“好。”
十分幹脆的回答，倒讓賀霖安心不少。
賀霖因為惦記著兩個丫鬟，也沒在這裏停留多久，走之前關照了句：“缺什麽告訴我，這房裏的人你也可以帶過去。本來就是買來伺候你的，總得給她們派點事做。”
陸琬含笑道：“好啊，那我就不客氣了。”
不管是冬青還是半夏，還有靈芝、橘紅，都是她用管了的人，而且個個有特點。她也還算喜歡。
“我還有點事要處理，你自己忙。”
陸琬點點頭。
賀霖大步走了出去，雨茗和雨微被帶到山莊的事他暫且沒有和陸琬說，怕陸琬擔憂。等到事情弄清楚了再告訴她也不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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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時候王姨娘身邊的丫鬟繡荷求見，賀霖點頭讓她進來了。
繡荷進門後，便跪了下來，拿出了一樣東西呈現在大家面前。
那是一枝琉璃簪，通體藍色，簪頭做成了蘭花的樣式，垂著三只小小的銀蝶。
程姨娘一見那東西，頓時臉色煞白。這個臭丫頭是什麽時候得到的這個？這是她的簪子，想要做什麽？
“繡荷，你偷我的簪子做什麽？”程姨娘驚呼了一句。
“哦，這個是程姨娘的啊。”賀霖取了過來，略看了一眼，就放到了桌上。
王姨娘這時候開口了，道：“琉璃簪我們三個姨娘都有。還是當初夫人賞的，不一樣的是上面的花樣不同，我的那枝是芙蓉，李姐姐的是荷花。程姨娘的就是蘭花。繡荷，程姨娘說這個是你偷的，你說說看是哪裏來的？”
繡荷萬分緊張的看了賀毅一眼，埋頭道：“是二老爺房裏的。”
賀毅聽說一拍桌子，喝了一聲：“大膽奴才！你敢去我房裏翻東西？”
繡荷瑟瑟發抖的看了一眼王姨娘，顫聲道：“是我們姨奶奶吩咐的。”
“王紅袖，你好大的膽子，先是使喚這個丫頭將我簪子偷了出去，又丟到二老爺房裏，然後栽贓陷害我！”程姨娘臉色鐵青，嘴唇不住的哆嗦。
怎麽會成這樣，王姨娘變得不安起來，她看向了賀霖，道：“四郎，你可要替我做主啊。我可從來沒有指使過繡荷去偷程姨娘的東西。”
屋裏人公說公有理，婆說婆有理。難怪俗語有雲：清官難斷家務事！關於程姨娘與賀毅的那點不光彩事賀霖沒有多少心情再深究下去。他更想弄明白的是那個裝著曼陀羅粉的香囊是怎麽回事，更想弄明白這個家到底是誰要暗害陸琬。
“家醜不可外揚，你們也都好自為之，各自收斂些。人要臉，樹要皮。誰要是給賀家抹黑，給已故的將軍抹黑，我絕對不會容忍！”
賀霖丟下這句話就起身了。
王姨娘有些慌了，忙道：“四郎，出了這麽大的醜事，你都不管麽？”
“管，當然要管。”賀霖又看了一眼一直在那閉目養神的聞人氏，家裏亂成這樣了，大嫂還是裝菩薩，他心裏有些惱怒，但想著已故的大哥，對這個女人還是十分的恭敬。
“大嫂，王姨娘說程姨娘處事不公正，又鬧出不光彩的事來，很難服眾。接下來的事大嫂全部接過去吧。沒有盤完的賬，就勞你費心了。我可是很信任大嫂的。”
聞人氏被點了名，不得不答應說：“九襄，我身子有些欠安，你看……”
“大嫂，我還有別的事要忙。這個家我就信任你。也相信你也處理好，希望你不要推脫。我會給你增添兩個幫手，不會讓人太勞神。”
聞人氏逼不得已只好答應下來。
這時候聽得有人尖叫了一聲，賀霖扭頭一看，卻見程姨娘栽倒在地上。發出尖叫聲的是李曼雲。
賀霖冷漠的別過臉去，他還要請審問那兩個丫鬟，實在沒有功夫在此久耗，便拂袖而去。
賀毅見狀忙跟著賀霖出來了。
兩人到了院子裏，賀毅笑著和賀霖說：“老四，你別惱。我和程姨娘當真沒什麽，別聽人讒言。她是哥哥的姨娘，算是我嫂子了。我哪裏敢對她做什麽。你可要相信我，別聽那些婦人之言。改天我們定個地方我請你喝酒。”
對於叔父的親近，賀霖顯得有些厭惡，擺手說：“不必了，叔父還是想想自己的事吧。”賀霖走了兩步，又折回來和賀毅說：“叔父要是做了什麽傷天害理的事，我可不會顧及什麽叔侄的情分。你好自為之。”
賀毅怔在那裏，心中卻道：你個小兒還敢威脅叔父！可惜當初那一箭沒把你給射死。
賀霖趕回了山莊，正好見到了雙喜少不得要問他：“我讓你帶的人呢？”
雙喜道：“一個在清音閣，一個安置在蘭萱堂。哥哥已經派了人專門守著。”
“沒有走漏風聲吧？”
雙喜搖頭。
賀霖心中稍定，他先去了擷芳館看了一回陸琬。
陸琬正在她的藥房裏忙碌，爐子上的銚子裏冒著熱氣，滿屋子的藥味。
“你回來呢？”
賀霖點頭：“又熬藥啊？”
“嗯，我順路來看看你。今天你又去過王爺那邊吧？”
“是啊，給王爺換了藥。”陸琬忙著手裏的活，頭也沒怎麽擡。
“王爺的腿好些了沒？”
“沒有，很嚴重。”
“你沒什麽辦法的話就交給太醫院的人吧。”賀霖見陸琬為端王的事如此上心就有些煩躁。
“我這個人做事有始有終，答應會幫他治病就會竭盡全力。再說也還沒到山窮水盡的地步。”
賀霖清楚陸琬這個人，也就沒有再勸下去。
賀霖準備走的時候，陸琬和他說：“剪刀胡同的宅子上午我和三娘已經過去看了。打算再過十來天就搬過去，所以和你說一聲。”
賀霖詫異，忙問：“你要走？”
“我想回自己的家住。雖然他們都不在了，可那畢竟是我家。”
陸琬說得義正言辭，賀霖根本找不到拒絕的理由。他知道，要是兩人分開住了，再見面的話會變得麻煩。他舍不得她走，他想天天都能看見她。
“琬琬，下半年我們就成親。以後再也不分開了。”
陸琬聽他這樣說，便笑著答應：“好。”
十分幹脆的回答，倒讓賀霖安心不少。
賀霖因為惦記著兩個丫鬟，也沒在這裏停留多久，走之前關照了句：“缺什麽告訴我，這房裏的人你也可以帶過去。本來就是買來伺候你的，總得給她們派點事做。”
陸琬含笑道：“好啊，那我就不客氣了。”
不管是冬青還是半夏，還有靈芝、橘紅，都是她用管了的人，而且個個有特點。她也還算喜歡。
“我還有點事要處理，你自己忙。”
陸琬點點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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